Thursday, October 03, 2024

祂、牠、她

 今天继续读《焦虑的人》的时候,读到一个“祂”字,虽然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字,但因为它出现在一位过世的牧师说过的话里,就不难猜到这个字是神的第三人称了。

当我在手机里输入ta想要记下这个字的时候,我又顺便看到了一个“牠”字,这很明显是动物的第三人称嘛,但简体字已经用“它”作为所有非人类的存在的第三人称,但我觉得,“牠”这个字挺可爱——把“牠”和“驰”写在一起,似乎就离可能看到牛和马在草原上欢快扑腾、奔驰的样子了。(自从知道怎么输入顿号之后,我用顿号就更频繁了呢!)

虽然简体字不再使用“牠”,但是繁体字还用“牠”表示非人类的生物,而用“它”代表没有生命的物体。你是不是觉得繁体字比简体字保留了更多的传统?但其实……请看引用自百度百科的下面的文字

牠:本为“㸰”的异体字,是由“㸰”讹写而来。到了近代,又比照“他”字,借用“牠”用来表“物(动物,静物)的第三人称”,当时也做“它”。

所以,“它”也没有它看上去的那么简单,那么现代;“牠”也不只是多一些意义和笔画,居然还有一段将错就错的过去。

汉字的演变是个很复杂的过程,就连我们熟悉的“她”也没有那么简单:没有很久很久以前,也就是十九世纪初开始有把英文翻译成中文的需求时,中国人才开始琢磨该怎么翻译“she”,曾经大家对用“伊”翻译“she”达成了共识;到了二十世纪初,对外国文学的翻译需求更大的时候,大家又讨论怎么翻译“she”的时候,语言学家刘半农建议了他自己发明的“她”这个字,但是大家都没有被说服,于是继续用“伊”。后来呢,一些人给“她”赋予了男女平等的社会意义,“她”才慢慢流行起来,最后取代了“伊”。大家也觉得还是所有的ta发音都一样比较方便——但最后还是苦了要把中文当外语的人……

我想长吁一口气……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在写什么了。而这一切都是由《焦虑的人》里的这个“祂”引起的,也许我们可以玄乎一点说,是祂冥冥中要引导我了解一下这些中文发展的曲折之路(在我的世界观里,祂是泛神论的神,是一个或很多很调皮的神的载体)。

请看《焦虑的人》第四十六章的摘录:

她是那种挨过所有人骂的牧师,信教的人认为她不够虔诚,不信教的怪她信教。她曾经跟随水手出海,进沙漠慰问士兵,在监狱安抚犯人,去医院陪伴有罪的人和无神论者。她喜欢喝一杯,还能讲荤段子,无论当着谁的面。每当有人问她,“看到这些,上帝会怎么想”的时候,她总是回答:“虽然我们的看法并不总是完全一致,但我有种感觉,祂知道我已经尽了力。我想,也许祂知道我是为祂工作的,因为我在努力帮助别人。”如果有人请她总结一下她对世界的看法,她总是会引用马丁·路德的话:“即使我知道世界明天就要毁灭,今天我也要种一棵小苹果树。”

还有一段描写她的丈夫在她去世以后的状态的文字也十分让人揪心:

她去世以后,吉姆老了很多,成了个谨小慎微的懦弱鬼,从来不敢把自己吐出来的气全都吸回去。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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